■雍措
我是一个无能为力的人,在茫茫的春风中,握不紧您沧桑的双手。任由您就这样的走了,给春暖花开的季节,平添了一份忧伤。
我该如何拾起您,离开的记忆,如何去面对那株您去年种下,今年突然开花的茶树。
茶树像您,无法揣测命运。或许突然生长,或许突然死去。这是一个生命在春天里,模棱两可的尴尬,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季节的悲哀。
活不下,不如干脆的离开。这句话,您曾经像说笑话一样,讲给春天听。
春风绕着您,春芽瞅着您,春花看着您。
您在春天里,将这句话演变成一个忧伤的故事,漫过山坡,漫到自己的世界里,然后与自己息息相关。
这就是您的悲苦命运。我万般苦闷,自责自己将曾经的那句话,当成一个故事来倾听。
世事无奈,您用失望的理由,向我们身旁的每个人,用生命去证明了这一点。
河岸的柳树长出了嫩芽,陪伴它的是来自雪山的泉水;山间的晚霞镀满天空,依偎它的,是有深邃的天空;您呢?您的世界是否有春天的装扮?比如,彩虹的色彩。
夜里,我想到了,您对冬的描述。
雪,白成一片,一片;夜,暗成一团,一团;冬的黑暗与寒冷一直在向春天出发。停不下来,这是使命。
您也停不下来,离我们越来越远,越来越远。
慢些,再慢些吧,我的春天。我想轻轻的送送你的美丽,与那个远去的灵魂。
慢些,再慢些……
春天。
花开的声音
某个夜晚,一种奇特的声音,钻进我的梦里。
那声音带着少女的羞赧,孩子的淘气,无数的懵懂,轻轻响彻在我的窗前。打扰着我春天的梦境。
整个夜,我睡得不踏实,我在思考着,这种声音来自何方?不前不后,不左不右,就在我的窗前,在我的梦里,依依不舍,缱绻不已。
夜,安静,除去我的孤独,剩下的只有那窗外奇特的声响。
嘀嗒,嗤嗤,嚓嚓。
谁哼唱的夜曲会如此古怪,怪得让我情不自禁的参与其中。
夜的喘息?大地的私语?我承认,夜里,我是一个古怪得连自己也不认识的人。
想着夜,时间像被谁偷走了一样。一声鸟叫、一束阳光,将一个清澈的早晨,送到我的窗前,我的眼中。
睁眼的瞬间,比昨夜的梦还要糊涂。
一树料峭的花枝,装满窗框,那淡淡的清香,随着斑驳的阳光,洒在屋子里,星星点点钻进我的鼻孔里。
现实,比梦更加美丽。
回过头来想想,昨夜,我听见了花开的声音。
嘀嗒,嗤嗤,嚓嚓。
请春天捎的话
找不到合适的人选,只有春天,才能把我想说的话儿带到远方。
站立的时间太久,我已不会行走;双目眺望的时间太长,我已看不见回归的人儿。我的心,曾经干枯,却又一次在春的召唤中醒来。
反反复复。
是谁,禁锢了我的双脚,是谁让我的眼睛看不见对方?
不是时间,不是距离,是我们之间缺少太多春暖花开的时节,春暖花开的故事,春暖花开的微笑。
如果没有春天的花蕾,秋天的果实又会在何方?
春天,是我终生信奉的季节,我烦忧的种子,播种在这里,盛开出幸福的花朵。
春天,适合唱一曲曲优美的歌,唱得树叶儿绿,花儿红。
如果,远方还有等待,春天,请你带上你的芳香,帮我捎上一句简单的话:“我一直在春天里等待。不管他来或者不来。”
春风吹过,我看不见远方,还有它的多彩,却嗅到了久违的芳香。